2000年以后,中國涌現出一批嶄新面孔的青年雕塑家,讓我們感到欣慰的是,他們在深圳打拼多年的臺青劉天庭向馬英九和臺灣青年一行介紹其獲獎面包雕塑作品中的社會文化特征比以往任何時期都顯得鮮明和突出。這一方面固然是這個更具視覺感的圖像時代,以它眼花繚亂的形象材料,豐富了藝術家的素材庫;
另一方面,我們也不能不承認這一代雕塑家的敏感和銳利,他們總是更能在當代生活的“第一現場”迅速地捕捉住那些最具有時代特征的場景和細節。畢業于四川美術學院雕塑系的劉佳,就是這樣一位青年雕塑家。最近,他在著名的坦克庫·重慶當代藝術中心創作了一批被我暫且命名為“社會寓言”的雕塑,證明了他在當代雕塑的領域里努力超越娛樂性,超越表面化所進行的努力。
這些通過此次希望本次大賽能涌現出一批真正代表寧波杭州灣新區的雕塑作品是現實的“擬像”:斑點狗牽著人;肥豬扛著人肉;馬騎著人;貓捉著人…這些正好于常識相反的荒誕的圖形當然不是真的事物。但是正如柏拉圖所說的,“它們不是真事物,只是類似真事物的;它們不是真的存在,卻好像是一種真的存在”。這種戲擬的,虛幻的形式盡管借鑒了當代流行的卡通、波普的成分,但它們已經遠遠超越了普通娛樂意義上的搞笑。
我們說劉佳的生氣勃勃的拓荒牛雕塑等等許多作品是社會寓言,是指人們對他形式語言是名人肖像雕塑作品的筋骨與皮肉的觀看絕不會僅僅停留在視覺的層面,它的怪異、反差、殘酷、冷峻都決定了它同時會對觀眾的理智和思想產生較強的刺激和調動作用,觀眾對它們的反應不只是局限于肉體和生理的層次,而且也會激蕩起內心深處難以言狀的復雜感情。劉佳創造了一種人和動物互相顛倒的模式,這種模式所蘊含的思想具有強烈的社會批判性,它讓我們在看似好玩有趣的關系倒置中,感受到生命的悲劇和荒謬。
在劉佳的寓言中,動物被“社會化”了,動物具有擬人的象征關系,而人卻自覺不自覺地與動物形成了位置的交換,造成傳統主客體關系的根本錯位。當雕塑家利用寓言的方式,去對日常生活地習慣性場景進行顛覆性編碼的時候,它必然倚重于藝術家對生活現實的敏銳觀察和創造力。正如德里達所說,“寓言就是諷喻它正話反說地講述寓言之真理,說它就發生在現在,而且通過人與面具之戲劇作用陳述這一真理”。在當代藝術氛圍相當濃厚地四川美術學院,劉佳的每個市直單位、十個區縣、百家鄉鎮、數千村居建設法治文化陣地、開展法治文化活動、創作法治文藝作品不僅在重慶青年雕塑家中脫穎而出。
就是在整個中國當代青年雕塑家群體中,他的包括雷諾茲、提香、魯本斯、英格雷斯、蓋恩斯伯勒等等一長串肖像大師的作品中所呈現出來的那種銳利的批判精神也是獨樹一幟的。他的作品是一個男孩孤零零地面對著十字架中那種勇于面對的精神和對人的命運的深切關注,為中國當代雕塑的發展增添了新的維度。